夜染一點也不知道,殷天的眼線遍布秀水村,村裡有什麼風吹草動,他一清二楚。
知道李招娣她姑,是上次罵月兒的那個婆子後,他已經感覺來者不善。
昨天張桂才家置了晚飯,請族長過去,他確定了心裡的判斷。
得知張氏一族果然在夜染家門口鬧騰,派了人去本草堂知會了一聲,若是張家要請人出診,讓文大夫來秀水村一趟。
夜染早猜測文大夫走鄉過戶出診,有些不對勁,只是還沒有猜到殷天身上。
這會兒在柳堤下,夜染安撫著周芸竹,答應有機會替陸俊號脈。
鎮上本草堂的大夫和周海,都拿陸俊的癱症束手無策,周芸竹並不以為夜染能治好她夫君。
只是,能心存一個希望騙自己,也好!
有了希望,就有了盼頭,哪怕那個希望是假的,日子過起來也能找到一絲勁頭。
安撫好了周芸竹,夜染還是感覺文大夫會走門過戶出診,很不對勁。
李招娣她姑,到底是何方神聖,能將文大夫請來秀水村?
張祥泉身為張氏族長,沒必要為了張婆子,和她一個婦人計較。
到底會是什麼驅使,能讓張祥泉攢足了勁,拉下老臉來強出頭?
如芒在背的感覺,很不好。
夜染心下起了疑,問周芸竹:「芸竹,你有沒有覺得,張氏一族的人為了張婆子這麼鬧騰,有些不對勁?你知道李招娣她姑是什麼人嗎?」
周芸竹也感覺不對勁,知道張婆子是假癱後,一回想張祥泉去隔壁請大夫那一招,好像篤定了大夫會從張婆子身上診出病。
「是不對勁!」
周芸竹想了想:「會不會你上次砸了李招娣,她姑拉攏族長,在替她出頭。」
她是真心將夜染當成朋友,想到這個可能,不由得急了:「染娘,你先帶星兒回家去,李招娣她姑是什麼來頭,我替你打聽清楚了,明兒一早咱們去茶山挖藥草,我給你一個準信。」
今天張氏一族的人,砸了夜染家好多東西,她要趕著回去收拾,沒閒功夫去挖藥草了。
和周芸竹約好了明天來喊她,夜染牽著星兒回了家。
吳大娘將倒榻的柜子桌子扶了起來,摔碎了的掃攏在一邊,一邊掃一邊急得掉眼淚罵人:「黑心肝的,那麼多人欺負染娘一個女人……」
「吳奶奶,我娘親會不會被人打了?」
乖巧的月兒也著急了,拽著吳大娘:「我要娘親,我要去找娘親。」
吳大娘因為生氣,說話比平常大聲了一倍,夜染跨過門檻:「月兒,快別鬧吳奶奶,娘親回來了!」
「娘親!」
月兒著急的撲過來,見夜染好好的,沒有哪處傷著,沒那麼難過了。
吳大娘瞧著夜染沒受傷,鬆了一口氣:「這些天殺的,仗著人多欺負人,不得好死……」
「大娘犯不著為那些鹹魚生氣,這些桌椅柜子有些年頭了,早該換新的。」
夜染從袖籠取出錢袋,拋給吳大娘:「大娘你看,張祥泉賠的銀子,他這是在替我們換新家具,只等入秋建好新房子,咱們喚譚木匠來打新家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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