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蘇將軍剿滅了天蠶匪幫、青獅寨,未發現太子妃蹤跡。」
葉孤元弘擺擺手,報事的侍衛無聲退下。葉孤元弘連一個字都懶得說了,他只輕輕緊了一下身上的大氅,無力的靠在椅背上,閉上眼感受陽光下的悲涼。
他們發現山崖下只有車馬衣物卻沒有人的時候,一致的分析是蘇若水被人救走或是掠走了。而救走沒必要給她換衣服,所以掠走的面大。
因為那身朝服和鳳冠太顯眼了,只有換了衣服才方便把人掠走。能掠人的多半是強盜、山賊、土匪,所以榮錦和蘇若山分別去剿匪了。
捷報頻傳,太子的心卻越來越冷。
刑天麟摘了許多的野果子,蘇若水掀起裙角用衣服兜著。他們走到一條小河邊,馬去下游飲水,蘇若水認真的把野果子洗了一遍。
他們坐在河邊,曬著太陽、吃著野果子,天將近午他們必須快點趕路,不然天黑之前就趕不到京城了,而且路上幾乎沒有人家,連投宿的地兒都沒有。
「一會兒我們騎馬走吧,不用害怕,你坐前面扶住馬鞍就好。」刑天麟早有這樣的想法就是不敢說,接觸了一上午發現她很爽朗。「這樣能快些,不然我們要夜宿荒郊了,你會更害怕。」
「夜宿荒郊我不怕,騎馬?」蘇若水不計較兩人共乘一匹馬,她是真的怕馬了。「馬不會鬧情緒吧?」
「哈哈哈」刑天麟從沒見過這麼可愛的女孩兒:「若水,你真逗。」
刑天麟拍著胸-脯再三再四的替馬保證絕不會鬧情緒,蘇若水才勉強答應了下來。
「若水,你的名字真好。人心要真的都像水一樣清澈明亮多好啊。」刑天麟以為若水姓辛,辛若水諧音心若水。
「水是很兇的,水火無情你不知道嗎?」
「那是水遇上阻力了,如果順著它它絕不會無風起浪的。」刑天麟看著眼前波光鱗鱗的水紋,心裡暖洋洋的舒坦。「我真的很喜歡水,你呢?」
「我喜歡山,人心曲曲彎彎水,世事重重迭迭山。」
蘇若水把吃不完的野果子用絲帕包裹起來,雖然沒多少但有就好過於無,誰知道前面還有沒有野果子采了。
刑天麟笑吟吟的看著她,突然發現她耳朵上光禿禿的,才想起來那付耳環還在自己手裡。
「喏,你的。」刑天麟掌心裡托著那付鑲著琉璃寶石的金耳環。
「就算是店錢吧,你收著好了。」蘇若水本來也是想用它換住一宿客棧的。
「太貴重了,要不把你手裡的果子送我吧。」
「這都是你采的啊。」蘇若水笑了,這怎麼能算是她的東西呢?抬頭看他直勾勾的盯著自己手裡的果子,忽然反應過來他是想討這方手帕。
蘇若水尷尬的笑了一下:「對,這是我洗的嘛,給。」
「嗯。」刑天麟開心的把野果子揣到懷裡,蘇若水也開心的把耳環戴上。
「我」刑天麟把馬牽過來,又拂了拂馬鞍。「我直接把你送到家吧,方便嗎?」
刑天麟想認認門,他知道蘇若水肯定是大家閨秀,他現在也只能是放在心裡惦記著,是萬不敢有非分之想的。
日後若有功成名就的一天,他提親也得能找著門啊。
「嗯,方便。」蘇若水知道他誤會了,她繼續說道:「我夫君很大氣的,你送我回去,他會感激你的。」
蘇若水好像才想起來她的夫君是有名的冷情王子,她有點不敢想她和刑天麟一馬雙跨的回去會是怎樣的結局。
「哦,那,那真是太好了。」刑天麟感覺有什麼東西突然噎了下去,心咯噔一下沉到了谷底。「你怎麼這樣梳頭啊?是訂了親還沒成婚嗎?」
「是剛剛成親,就是前天夜裡成的親,昨天就失散了,我還不會挽發。」蘇若水這話說的,一個女人連頭髮都不會梳,可見她是被人侍候大的。
『她前天夜裡成的親,我昨天夜裡遇上她,老天,為什麼讓我比那人晚一天,為什麼不能讓我比他早一天遇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