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肚劃一道傷口看上去鮮血淋漓,其實血並不是一直流,流一會兒就不出血了,人體有自救功能,傷口會自動恢復。
這本來是好事,葉孤元弘卻恨死了這一偉大功能。他的傷口劃得深,加上蘇若水不停的吸吮,流血量比一般的傷口要大得多。
可他還是不滿意,他要一直流才好。食指、中指、無名指、小指,最後是拇指,左手五個指頭都纏上了紗布。
『梆!』『梆!』『梆!』
三更,已是夜半時分。葉孤元弘在右手和嘴-巴的共同努力下給左手拇指纏好了紗布。
「你舒服點沒有?」葉孤元弘的身子直打晃,他眨眨眼怎麼看不清蘇若水的臉了?
視線很模糊,他伸手輕輕的摸摸她的臉,觸感很真實,讓他很放心,這不是夢境,若水還在。
他一個傷口至少放出二三百毫升的血,五個傷口他流失了一千到一千五百毫升的血。正常人的血量是八千毫升,流失達到一千六百毫升就有生命危險了。
如果在現代的話,他現在肯定要進行輸血治療了。可是他卻又一次把手伸向了匕首,他的眼睛特別花,以至於平放在桌子上的匕首他竟然抓空了。
他頭很暈也很渴,他想休息一下再繼續餵她。他知道自己手抖、身軟、眼花,他躺到床上拉起圍幔喊了一聲:「來人。」
「在。」在外間上夜的宮女聞聲急忙走進內室。
「紅棗茶。」他很清醒,還知道自己失血太多了。可一碗紅棗茶能有什麼用呢?也就解個渴吧。
宮女泡好了茶進來侍候他喝的時候,他已經昏迷了。宮女也不敢揭開床幔,便悄悄退下了。因為直視他那張妖冶的臉而送命的宮女不在少數。
第二天早晨內室悄無聲息,宮女也不敢進來打擾。常公公不在沒人敢進來叫太子起床,一直等到早飯時候,太子妃的藥都熬好了。
輕雲、蔽月兩個丫頭才在外面喊了聲:「殿下,該起身了。」
等了許久也沒有回聲,她們又催了一句:「殿下,太子妃該吃藥了。」
裡面還是沒有聲音,她們兩個只好走進內室。
「啊!」蔽月掀開床幔見太子爺臉白如紙,唇色全無,靜靜的緊閉雙目,比太子妃還像一具屍首。
輕雲大著膽子伸出手指在葉孤元弘鼻子下面探了探,呼吸很弱,但足以證明人還活著。
「叫太醫,快叫太醫。」
她們兩個慌裡慌張的跑出內室,剛好昨天那個御醫背著藥箱走了進來。
御醫命人急速取鹿血過來,新鮮鹿血得去鹿園取,那是要請聖旨的。一來時間上耽誤工夫,二來沒有太子的命令,誰也不敢擅自驚動皇上。
下人去藥坊取了曬乾的鹿血,御醫用酒化開給葉孤元弘灌了下去。很快葉孤元弘醒了過來,他睜開眼睛看東西多少有點重影,比昨晚上好了許多。
他畢竟年輕造血功能很好,休息了一-夜又補充了一杯鹿血酒,多少緩解了一點症狀。
御醫早吩咐人給太子做些補血的藥膳,他簡單的淨了面,就在內室吃了早飯。然後他命人把軟榻抬進來,他躺在軟榻上看著輕雲、蔽月給蘇若水擦臉、餵藥、餵粥。
不一會兒有個宮女端著托盤進來,托盤上面放著一碗藥。那宮女走到軟榻旁請太子爺用藥,葉孤元弘看看藥碗又看看御醫:「本宮沒病啊。」
「太子殿下太累了,這是補藥。」御醫真是無奈,他還沒病呢,他離死都不遠了。
不過太子妃倒是很有起色,臉不那麼青了也不那麼白了,還有一絲紅潤。
葉孤元弘接過藥碗一口氣把藥喝了。
這一天就在御醫的調理中過去了,不斷的吃藥、喝湯。葉孤元弘挺得住就睜睜眼,挺不住就睡一會兒。
黃昏時分葉孤元弘喝下了一天中的最後一碗藥,御醫千叮嚀萬囑咐了一通之後離開了太子宮。
葉孤元弘頭還有點暈,但不嚴重了,看東西基本不重影了。他看蘇若水臉色好了很多,心裡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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