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若水像溺水的人突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扯住杜玉珍,絮絮叨叨哭哭啼啼沒完沒了。
杜玉珍可沒閒工夫陪她,見她六神無主便知她沒什麼辦法了。
「好了好了,別哭了,你好好歇著吧,我得走了,改天再來看你。」任憑蘇若水哭得梨花帶雨,杜玉珍抬腿就走了。
太子出事的消息是隨太子南下的侍衛來報的,宮裡一直沒有動靜。皇上不發話,就不能辦喪事。蘇若水也不用布置靈堂,也不用準備治喪的東西。
雖然明知這壞消息是假的,她還是有點頭暈。這個謊撒的太大了,騙了全天下的人。
蘇若水坐在吊椅上輕輕的晃悠,太子死了,皇帝病重,當務之急應該就是另立太子。
那麼要立誰呢?皇后的底牌終於要掀開了嗎?
蘇若水眯著眼睛,嘴角微勾。太子遇襲是葉孤元弘早就料到的,這不足為奇。皇帝病危也能預料麼?為什麼常忠說過幾天皇帝會病危?
葉孤元弘南下明著是去賑災查訪,暗裡是去調查往生門,剷除跑馬幫。那麼皇帝病危是為誰設的局?
皇帝病危,這天下大事就由皇后做主了。皇帝明里油盡燈枯,暗裡是要揭開皇后的底牌。
看來他父子一遠一近,裡應外合是要搬倒皇后。皇后近二十年的勢力培養,早已是樹大根深。
葉孤元弘還沒有參政,羽翼未豐怎麼跟皇后斗?
這時候跟皇后叫板時機明顯的不夠成熟,既然隱忍了這麼多年,為什麼就不多等幾年?
待到葉孤元弘也有了自己的勢力,皇后再老一些,那時候不是更有勝算?
既然時機未到,那就是形勢所迫,什麼事讓皇上有這麼強的危機感?莫非龍體真的虛弱到了時日無多的地步?
蘇若水越想越覺得這個黃圈圈就像個漩渦,誰進來誰迷糊,誰進來誰頭疼。
杜玉珍可不頭疼,她坐在轎子裡搖頭晃腦的哼著小曲。
「閃開!閃開!閃開!」
「迴避!迴避!迴避!」
兩匹快馬來回的跑,銅鑼開道亂七八糟的敲,滿街的軍士大呼小叫的驅逐著行人。
杜玉珍的轎子也不得不靠著牆邊停下,杜玉珍下轎只見滿街的人都在向兩旁躲,道路上塵土飛揚的。
她拿一條絲絹掩口,向街頭張望。什麼人這麼大的排場?把御街搞的雞飛狗跳的。
京官下朝時間也不對,再說誰下朝也沒這麼大的氣勢啊。看樣子是什麼人從外地回來了,能是誰呢?
難道是太子靈柩回京了?不能,不能。太子靈柩回京也不能進城,太子無子不能進皇陵,靈柩最多在城郊停放。
「去打聽一下這是怎麼回事。」杜玉珍吩咐家奴去問事,不一會兒家奴就回來了。
「小姐,是驃騎將軍得勝還朝。」
「郁冬青回來了?」杜玉珍的小心肝撲通撲通的跳,多虧剛才沒得罪蘇若水。
郁冬青可是蘇家的女婿,是親三分向,他應該算是蘇若水的一股力量吧?
杜玉珍知道蘇若水跟蘇若玉從小就是面和心不和,她和蘇若玉接觸的不多,蘇若水是個溫吞的性子,跟誰都差不多。
不管怎麼說人家都是親姐妹,郁冬青剛立了戰功必定加官晉爵。
蘇若水就算從太子妃變為前太子妃,生活上也不會有變化的,一生鐵富貴是有保證的。
不過再怎麼她也是翻不了身了,即使她現在有兒子都沒用,老皇上病體孱弱,現在肯定要立個成年太子。
杜玉珍正在冥思苦想,忽見蘇若玉的轎子緩緩行來。
「若玉姐姐!」杜玉珍想了想還是擠上前去跟蘇若玉打個招呼。
「停轎。」蘇若玉怎麼也得賣杜玉珍個面子,不能裝聾就那麼過去。
不過她也沒下轎,就掀開轎簾沖她笑道:「玉珍妹妹,你這是要去哪呀?」
「正要找你去呢。」杜玉珍當然知道蘇若玉今天沒空跟她溜達。「上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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