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若水和葉孤元歷都知道這次相請絕無好意,皇后指不定又起什麼妖蛾子。不過他們也打定了主意,無論皇后如何刁難,大不了他們不接招就是。
幾次三番的爭執,里子面子早已保不住了,實在不行扭頭就走,反正這張臉皮也撕了個七七八八了。
蘇若水和葉孤元歷雖然是對面而坐,卻各自低頭斂目誰也看不到誰,都安安靜靜的端坐。全是有著頂極教養的貴族出身,身姿都夠端正。
皇后不說話,他們自然不會開口。皇后左一眼右一眼的打量著他們倆,看了一會兒對劉嬤嬤說道:「還真是般配的跟金童玉女似的。」
劉嬤嬤豈敢出聲?她說什麼都是錯的,只好裝聾作啞。
不過這兩個人在此對坐,看上去確實很是般配,一個飄逸的如同天外來客,一個美麗的好似瑤池仙子。
皇后這話說的忒不莊重,根本不是人話,他們倆都沒法搭茬。只是心底各自疑慮,皇后此言何意?
就算是逼寡-婦改嫁也得等太子下葬之後吧?而且就算把蘇若水當成個物件賣了,也能不賣給另一位皇子,這有悖人倫大禮啊。
「你們怎麼不說話啊?」皇后忽然間就變了臉,言酸語冷每個字都像是生擠出牙縫的。
「不知母后傳喚臣媳有何訓教?」
「訓教?」皇后冷哼兩聲:「我倒是該早些訓教於你,現在你都成了精了,我哪還訓教得了你啊?」
「母后,兒臣有何過犯請講在當面,兒臣改過就是了。」三殿下見皇后明擺著挑恤,他便攬過話頭,指望皇后掉個風向,沖他總比沖蘇若水的好。
「唉喲,你們還真是情深意重。我剛說她一句,你就受不了了,是不是?」
皇后這一句話出口,他們倆心裡頓時就明白了。皇后這是要拿他們倆說事,他們倆本來沒多少接觸,就算栽髒也拿不出什麼證據吧?
這種事是最難分辨得清的,也是最容易捕風捉影的。可若要在這種事上定罪也是最講個證據確鑿的,捉姦捉雙,無憑無據最多是謠言四起,不能把他們怎麼樣。
他們心裡沒鬼,料得皇后最多也就是胡罵一通罷了。因此上反倒都暗暗鬆了一口氣,憑她說什麼就當一陣風颳過。
「母后」葉孤元歷站了起來「兒臣宮中尚有許多事務,若無他事兒臣告退了。」
正事多的是呢,誰是來陪你罵街的?你既然找斜茬,我撤了。
「走?」皇后今天可沒有放他們走的打算。「你這是心虛了?害怕了?還是惱羞成怒?」
「母后,您貴為六宮之首,母儀天下,當知非禮勿能言。」
「好!」皇后長長的裙擺鋪在地面上,她雍容華貴、珠寶滿身、款款而行,走到葉孤元歷面前定定的盯著他:「好一個才子,滿口的禮儀道德,竟幹些個偷雞摸狗男盜女娼的事情。」
「哼」蘇若水站起來走上前跟皇后四目相對。「口說無憑吧?」
「放肆!」皇后揚起巴掌狠狠的打了下去,三王爺慌忙扯著蘇若水往後拽,蘇若水抬手本是去抓皇后的手腕的,被葉孤元歷一拽,她向後閃了一點,抓住了皇后的手指。
「你們?」皇后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撕了他們。
蘇若水握著她的手指略向後扳了一下。
「啊!」皇后吃痛不過大呼出聲。
「母后,你小心著些,莫要傷著自己了。」蘇若水用力的向前一推,皇后倒退幾步被劉嬤嬤扶住了。
看看踩亂了的裙擺,皇后的威儀大打折扣啊。皇后嚇得花容失色,心撲通通亂跳,她做夢也想不到蘇若水敢還手。
「來呀,將他們拿下!」皇后聲嘶力竭的怒吼,四個大內侍衛朝他們倆走了過去。
「誰敢?」三皇子橫眉立目,四個侍衛全都站在原地不敢動了。
畢竟三皇子是最有希望做太子的人選,慧妃在宮裡的地位也不算低。
大內侍衛是誰都不願意得罪的,這黃圈圈裡怪得緊,誰也不知道誰的明天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