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份供詞無外乎就是說三皇子和蘇若水很久以前就認識,並且互有愛慕之心而已,並沒有什麼真正來往的事實。
要給皇子和太子妃定罪僅憑一些形容詞和臆想的心理活動是遠遠不夠的,必須要有事實才行,那麼有事實那段供招在哪裡呢?
顯然皇后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手能伸到三王府又怎麼會放過太子宮?
「你這麼聰明還用問本宮嗎?」皇后重重的『嗯』了一聲,蘇若水回頭看向院門。
翠兒和彩蓮披枷帶鎖的被人推了進來,看到她們蘇若水多少有點意外。蘇若水以為這次進來的人會是太子宮的人,沒想到皇后連蘇府都沒放過。
「小姐。」翠兒很久沒見過蘇若水了,此時此地重逢,心裡真分不清是個什麼滋味,親切與愧疚兩相糾-纏。
看她們受到了牽連,蘇若水心裡是很難過的,不過面上她卻不動聲色。就只淡淡的掃了她們一眼,便轉過頭對皇后說道:「她們的供招更精彩吧?」
「你還真著急。」皇后一擺手侍衛把供詞展開。
蘇若水懶得過去看,就吩咐一聲:「念。」
她還真不嫌丟人,這種供詞她讓侍衛大聲的念給所有人聽。
這份供詞前半部分也沒什麼新鮮的,基本是對照上一份來的,不過就是些小姐如何思念三皇子之類的。
後半部分劇情則激烈得多了,蘇若水為了三皇子堅決退婚,甚至以絕食相威脅幾乎喪命。
成親第二天葉孤元弘御街遇刺疑於三皇子有關,蘇若水荒山逃脫並未直接回京,意欲遠離帝都與三皇子私奔,卻被葉孤元弘抓了回來。
「的確夠精彩,不過我成親以後的事她們會知道的這麼詳細?而且沒有物證也定不了案啊。」蘇若水聽罷這段供詞,明白皇后的用意是要置他們於死地了。
謀殺皇太子是有多少腦袋都不夠砍的大罪,但到底誰才是謀殺皇太子的人呢?三皇子未必,蘇若水未必,倒是皇后的嫌疑更大。
不過說什麼都沒用,證據才是最重要的,這麼大的罪單憑几個奴才、婢女的供詞是定不下來的。
『啪啪』皇后拍了兩下巴掌,輕雲、蔽月、流風、回雪走了進來,侍衛還捧著好幾軸畫卷。
有她們四個加個翠兒和彩蓮,蘇若水成親前與後所有時間段的事情都有了證人。
物證看來就是那些字畫了,不知道皇后又給那些字畫配上了什麼樣的精彩故事。
展開的第一幅畫就是蘇若水送給葉孤元弘的那幅山水,山高水長還有一隻蒼鷹展翅,這都沒什麼可說的,重點是他們兩個人湊成的那首詩。
「百年世事三更夢,奴非東宮夢裡人。萬里江山一局棋,妾乃江山棋中子。」
一句『奴非東宮夢裡人』,完全坐實了前面的證詞。蘇若水自幼與葉孤元弘定親,她心裡沒有葉孤元弘說明什麼?
雖然不能證明她心裡一定裝著三皇子,但足以證明她對葉孤元弘無意。而她退婚絕食的事也不完全是望風捕影,想查還是很容易就能查到的。
更要命的是『萬里江山一局棋』,這江山棋局是皇帝的,任何人不得動一絲一毫的妄念,無論那個人是皇子還是太子。
這幅畫直接把蘇若水逼到了死角,這畫是真的,這字是真的,無論前面荒唐的證詞有多假,這首詩即使不刻意的去曲解也是有問題的。
這字跡葉孤元歷也看得出是出自蘇若水之手,唯有『萬里江山一局棋。』是葉孤元弘寫的。
怪不得看不出皇嫂有悲戚之意,原來她跟皇兄真的是同床異夢的。『妾乃江山棋中子。』多麼的悲涼,她完全把自己當成一個傀儡,以身事君,心卻是孤獨。
「這是你親手畫的吧?這詩也是你寫的吧?」皇后笑的那麼得意。「真是好文采,你給本宮解釋一下這寫的都是什麼意思啊?」
蘇若水真恨自己為什麼把這幅畫留下來?早就該燒了它的,其實並不是珍惜這幅畫,不是捨不得毀掉它,而是一直沒有重視過它,沒拿它當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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