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玉珍以為她會被帶到公堂之上,那樣她就得直面府尹大人了,平時京城府尹都是她家的常客,這種見面方式十分的尷尬。
她就希望能先碰上推官、府院,哪怕是師爺也行啊,只要一個半大不小的官就能放了她。
她萬萬沒想到的是莫說府尹、推官,就連個衙役的頭頭她都沒見到,那幾個衙役直接就把她扔進了大牢。
進了大牢她才明白原來跟熟人碰面不是最悲慘的,最悲慘的想見一個熟人都見不著。
京城府衙的大牢關押的都是一些還沒判刑的犯人,都是隨時等待過堂的。
大牢的環境都差不多,無論這裡還是刑部大牢甚至天牢。區別是這裡的犯人都是單獨關押,相對來講木籠里的空間小一點。而且這裡的犯人是不允許探視的,因為還沒過堂,防止串供。
杜玉珍被推進一間牢房,獄卒把牢門鎖好以後轉身就走了。她的左面、右面、對面都是犯人,而且都是男犯人。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不要留在這裡!」杜玉珍抓著木柱扯著脖子衝過道狂喊:「讓你們長官來見我!」
「別喊了,不會有人理你的。」杜玉珍左面的獄友有氣無力的勸她別浪費力氣了。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趕緊放我出去!」杜玉珍就是不停的嘶吼。
「你是誰都沒用。」那人見勸不動他,只好隨他喊了。
杜玉珍很快就喊啞了嗓子,果然沒有人理她。獄卒早就習慣了,哪個新進來的都這樣。
他們心情好就無視,心情不好就拎著水火棍過來揍他們一頓。杜玉珍算運氣好的,沒挨揍。
她折騰了半天,正是又累又餓的時候獄卒過來送飯了。她很開心的撲奔過去,結果一見牢飯就怒了。
「這什麼玩意兒?這是人吃的嗎?」她一腳踢翻了牢飯,被獄卒好罵了一頓。
結果當然是連牢飯也沒的吃了,她坐在又硬又潮的破木板上,真難想像這就是傳說中的床嗎?
這什麼味道又腥又臊的,搞得人直想吐。她仔細看了看,原來床邊拴著一個小破桶,它傳出來濃濃的尿臊氣。
杜玉珍上去一腳,想把它踢得遠遠的,結果除腳得疼讓她哭爹喊媽以外就沒別的效果了。
那桶是用鐵鏈拴在床邊的木柱上的,根本就挪不走。杜玉珍正咒天怨地的大罵,忽聽『嘩嘩』的流水聲,她抬頭四下張望。
原來對面的男囚正在小解,雖然是背對著她,光線也昏暗的想看都看不清,但她還是很難接受。
她又瘋了似的抓著木柱哭喊起來:「放我出去!我給你們錢!」
大牢裡的日子可不好過,說度日如年一點都不誇張,那絕不是個誰都能混得風生水起的地方。
杜玉珍那般嬌氣的千金小姐尤其受不了這牢獄之苦,走在路上她還盼著不要碰到熟人,剛進牢裡不到一刻鐘她就大喊著要見府尹大人了。
可惜沒人理她那套,見府尹大人?你想不想見萬歲爺呀?在這裡發瘋的人多了,獄卒早就見怪不怪了。
牢飯她也抗拒不過兩天,三天不到黑她看上去就和別的囚犯差不多了,區別是她更彆扭,周圍都是男人。
「我要去女牢,我是女的,我是女的!」杜玉珍每天都嚷她是女的,四天以後獄卒終於信了,把她送到了女牢,女牢除了全是女人以外,其餘的跟男牢都一樣。
「什麼時候過堂啊?」杜玉珍無時無刻不盼著早點過堂,她一點都不怕遇上熟人了,她就怕熟人認不出來她。
「過堂?等著吧,這麼多人都等著呢,等幾年的都有。」
「啊?」杜玉珍隔著牢門抓住獄卒:「我爹是戶部尚書,你去我家捎個信,我給你錢,給你一百兩銀子。」
「再關你兩天,你爹就是玉皇大帝了。」獄卒鎖好牢門就走了。
杜玉珍徹底失望了,她除了適應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她只盼著早點過堂,或者家裡人早點找到她。
杜玉珍就沒有一天老老實實在家呆著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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