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百兩銀子對六殿下來說當然不算事,但他真的不會給。他從回雪手裡拿過鳳釵,慢慢的走向櫃檯。
「死當,八十兩,寫。」葉孤元明的話很簡潔,當鋪的人都瞪大了眼睛看著他,他身上放射出一股攝人的威壓,讓人不自覺的就想往後退。
老師傅和掌柜的對視一眼,都覺得這是個狠角色,寫就寫吧,反正八十兩死當這支鳳釵他們也是大有賺頭的。
「寫,快寫。」掌柜的吩咐夥計寫,夥計趕緊的寫了一張八十兩的當票。
六殿下拿起當票看了看,吹乾了墨跡便折起來揣進懷裡,連同鳳釵也揣進了懷裡。
當鋪的人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張張嘴誰也沒敢出聲。掌柜的鼓起勇氣剛要跟他理論,六殿下扔到櫃檯上二十兩銀子。
「三日後,三百兩贖這支釵,寫。」
「啊?」掌柜的愣了兩秒,趕緊點點頭:「寫,快寫。」
小夥計唰唰又寫了一張贖單,日期寫的是臘月初六。六殿下拿起贖單,慢悠悠的問道:「有人來查這件事,你們知道該怎麼說嗎?」
「知道知道。」那老掌柜的趕緊的說:「初三一位姑娘過來當了釵,死當八十兩。初六一位公子贖了釵,贖金三百兩。」
「嗯。」六殿下轉身走了,出了當鋪他拿出兩張一百兩的銀票,連同那張當票一併交給回雪。「別說遇見我了,皇后要查起來又無端添事。」
「謝六爺。」回雪怕蘇若水等急了,撒腿就跑了。
葉孤元明看著回雪背影,心裡重重的一嘆。皇后又抓住蘇若水一條大罪,恐怕她今天的日子不會好過了。
他抬腿就奔府衙去了,一直走到地方他也沒想出個合情合理的理由,他沒事跑府衙來做什麼?
『我就找大皇兄來喝兩杯不行嗎?我見大皇兄需要什麼理由?』六殿下安慰自己一下就朝衙門口走了過去,貌似他戒酒多半年了,他竟然完全忘記了。
進了兩道門,他從側面繞道而行,跑到屏風後面等著葉孤元弘。平時他或許會直接去後宅,今天他是絕不會闖到後宅的。
讓皇后發現葉孤元弘在公堂審案的時候,別的皇子悄入後宅,那豈不是天大的『說不清』。
葉孤元弘一上午接了四樁案子,別說喝水連上廁所的工夫都沒有,一直就在公堂上坐著了。
直到午時都過了,他才擦擦額頭上的汗宣布退堂。不退不行了,都快坐不住了。又餓又心焦,一扇屏風之隔,後面發生些什麼事,他心裡清清楚楚。
他走下公堂,六殿下便從屏風後繞了過來。
「大皇兄。」葉孤元明簡單的行了個拱手禮。
「六弟。」葉孤元弘很疲憊的問了句:「有事麼?」
「沒事,就是路過來看看大皇兄。」
「好。」葉孤元弘拉起六殿下,哥倆並肩有說有笑的向後院走去。剛走了幾步,有下人來報說皇后在後院等候多時了。
葉孤元弘佯怒道:「何不早報?」裝的就跟他才知道似的,下人嚇得戰戰兢兢不敢答話,他們哥倆快走幾步奔向後院。
後院院門大開,遠遠的就看到皇后擺出偌大的陣勢跟刑場似的。哥倆心裡都很不高興,她這威風分明就是沖蘇若水抖的。
「兒臣參見母后。」兩個皇子雙雙跪倒,大禮參拜。
皇后沒想到六皇子也在,當著外人的面她總不好刁難兒媳婦。一國之後還是很注意形象的。
這也正是六殿下來府衙的目的,他只要跟葉孤元弘在一起,皇后說話就得斟酌一二,畢竟六殿下的母親也是貴妃,身居後宮的人最怕有閒話,行事必須得注意分寸。
「平身。」皇后的語氣很不善,兩個皇子站起來恭立一邊。
「母后因何不入室內?這雪景雖好,畢竟天寒,終不宜久賞。」葉孤元弘真是會說話,他媽這是在院子裡賞雪景呢?
只一句話把皇后氣得有如烈火燒心,這是什麼兒子?這是什麼態度?他是看不出來母后在生氣,還是裝傻充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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