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日高升,一片金輝灑落大地,遙看群山璀璨,處處生機盎然。
半空中的飛舟上,花信風伸了個懶腰,從睡夢中醒來,他都已經好多日子沒有舒服睡上一覺,昨夜葉凌自告守夜,他才難得休息一回。
睜開眼,見葉凌仍舊在打坐。他傷勢原本沒徹底痊癒,前夜又和段天涯,孫宏祖一戰,現在又有些傷上加傷,需儘快調養才是。
不過聞得花信風的動作,葉凌也睜開眼睛道:「昨夜平安無事。」
「是啊,不知道這樣的太平能持續幾時。」
花信風拿出傳信靈符,只是試驗了幾次也不成功,看來他二人還是離得東域中心太過遙遠了。
「有人!」
葉凌突然警覺,但很快又放鬆下來,因為眼見得那山巒之上的修士,竟然是天音閣弟子!
透過雲霧看過去,只見得數人正在山上採藥,其中便有葉凌見過的趙清月,孫兮月,錢凌月,李羽月,以及白顯道,張雪洋,劉繼。
花信風道:「他們是何處弟子,莫非是風雨閣?還是天音閣?」
「好見識,他們正是天音閣弟子。」
「難怪,早聽聞這東南二閣非俊男美女不收,今日見了,果知其言不假。」
「二位道友從何而來,為何要在此窺視我宗門弟子?」
一人踏空而來,正是天音閣長老席語溫。原來天音閣弟子在得知東方海閣不開放禁地秘境後,便隨著席語溫回到東域。
只是大好歷練的機會喪失,眾弟子心中不悅,所以席語溫便帶著他們到此採藥,也算不白走這一趟。
眼見著席語溫,葉凌拱手一禮:「晚輩葉凌,拜見前輩。」
「你就是葉凌?」
席語溫上下打量葉凌一番,笑問:「玉霖怎沒有和你在一起?」
葉凌便將前因後果說了,這時候,天音四月和張雪洋等人都趕了過來,見了葉凌,都問潘玉霖的下落。
聽了葉凌的話,席語溫嘆息道:「修道之人尚且如此貪婪無度,冷酷無情,這世道還如何能夠清明?」
孫兮月道:「你倒是在東南快活,全忘了我那可憐的楚師妹了吧?」
葉凌聞言,心下一動,不知該說什麼好。
旁邊趙清月立馬接口道:「你現在,立刻跟我們回閣中見楚師妹,將你二人的事說說清楚!」
葉凌不好答話,旁邊花信風道:「我二人如今的身份只恐怕要拖累天音閣」
「這倒無妨。」
席語溫笑道:「憑你們與玉霖的交情,我天音閣便說不出連累二字。更何況你們正在被人追殺,若是混在我天音閣眾弟子中,也更安全些,你們就不必推辭了。」
說罷,他便招呼眾弟子們登上了飛舟,假做天音閣出行,徑往天音閣去。
一路上,天音四月不斷對葉凌說著楚時念的事情。因為那一夜,楚時念將身子交付了葉凌,連帶著一顆心也掛在他的身上。
原本她也想隨著眾弟子前往東南,只是她修為境界不高,難以成行。於是她便發了瘋一般修煉,以致練功走火入魔,險些喪命!
說到此處,錢凌月道:「師妹她都是為了能夠與你般配,跟上你的腳步,我們要是不說,你永遠不會知道這些事!」
李羽月嘆息道:「情侶之間,若是對方不知道你做的努力,只一味感動自己,到頭來還不是要受誤解,遭拋棄?」
趙清月冷哼道:「他要是敢拋棄初師妹,我第一個不饒他!」
葉凌不解:「我和楚時念的事情,你們為何會知道?」
「是大師兄告訴我們的,」錢凌月道:「大師兄說楚師妹與你當結秦,晉之好,他答應你看護楚師妹,只他事務繁雜又男女有別,只好將此事託付給我們。」
「大師兄一片誠心,都
是為了你們兩個!」
葉凌默然不語,他靜靜走到飛舟邊上眺望遠方,心中不知在想些什麼。
這一路而來,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