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空之上視野開闊,俯瞰大地,美景盡收眼底,令人豁然開朗。
然此刻葉凌與花信風卻無心賞景,利用花信風的飛行道器向著最近的城市奔逃。
「千里之距,對於明微境強者來說,只怕也就是幾步的功夫,憑咱們兩個怕是逃不出多久啊!」
葉凌道:「能逃多遠就多遠,總不能坐以待斃,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
「只能聽天由命了。」
花信風嘆息一聲,此一番他才算認識到道途險惡,以後絕對不會亂跑了。
「我命該由我,豈能盡由天?」
葉凌長嘯一聲:「終有一天,我要這世上再無人能夠逼我到這般地步!」
二人這般行了一日,穿越過無數山脈森林,終於見得一座巍峨城池。
但見得雲霧縹緲之間,城池虛影若隱若現,竟然十分神秘。
花信風眼前一亮,喜道:「太好了,這等規模的城池中定然會設有傳送法陣,我們趕緊進城去吧!」
葉凌點點頭,可是下一秒卻又突然駐足道:「不對勁,似乎有詐!」
「葉子,你這話何意?」
葉凌目光穿透雲層,眺望古城:「你看,此等規模的城池,周邊竟然不見有百姓聚居之地,豈不古怪?」
「你這麼一說,確實有些反常。」
「而且這城中感覺不到半點生氣,就好像一座死城一般!」
葉凌閉著眼,神識外放而出,但在靠近城池的時候突然被一股力量給阻擋住。
葉凌猛然一驚:「不好,快走!」
話音剛落,只見遠處山川叢林突然變化,一股道韻流轉開來,景物由真入假,漸漸模糊。
「這是怎麼回事?」
葉凌由不得花信風疑惑,急忙拉著花信風逃走,二人剛逃離出幻境,轉身就見那城池周圍竟然變成了一張懸浮於半空中的圖畫。
緊跟著有人吟唱道:「
丹青妙筆繪天殊,萬里江山入畫圖。
但使乾坤同一色,平生入眼卻稱無。」
緊跟著但見那一副圖畫漸漸縮小,合成一卷,落入一個道人手中。那道人戴木冠,著黑白道衣,鬚髮花白,面如古月,一身修為竟然高達天象!
花信風不愧是見多識廣的,驚道:「若我沒有看錯,這畫是半山寺觀濤和尚的萬里江山圖,如何會在你的手裡?」
「花小子見識不凡,這的確是觀濤和尚的畫作。」那道人微微一笑道:「這還是百年前,他與老夫打賭時輸給我的,原本以為憑此畫就能收你二人,看來是老夫輕視你們了。」
葉凌拔劍出鞘,面色冷峻:「敢問前輩姓名。」
「老夫趙吉,自東南而來。」
花信風思索片刻,突然驚道:「前輩莫非是東南陷天島的文道人趙吉!」
「不錯,難得你年紀輕輕,還知道老夫的名諱。」
花信風心中沉重,給葉凌解釋道:「此人也是東方海閣所屬散仙,儒道雙修,故而自號文道人,一身修為達至天象,不過他在就隱居不出,算來也該有兩千載了吧?」
葉凌聽了,言道:「前輩既然是東方海閣的高人,為何要與我二人為難?」
趙吉道:「老夫壽元將近,這一身修為便要化道,實在心有不甘。既然你二人知成仙之秘,告知老夫,絕不害你們性命。」
葉凌道:「我二人可不知道什麼成仙之秘,不過是三教故意要害我們罷了,真正的成仙之秘,卻在三教手中。」
「既然如此,你二人隨老夫回陷天島,自有辦法證明你們的清白。」
說著話,天象境道力衍化手印向著二人抓來。
葉凌和花信風急忙施展身法躲閃:「前輩說笑了,自家性命若是做不得主,豈不是成了他人掌中玩物?」
「哼!」
趙吉眉目一橫,語氣轉冷:「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老夫以大欺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