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應該是這樣?」
包廂里,坐在椅子上的鄭軍正在學習著楚恆平時的樣子。
就見他手裡夾著煙,翹起的二郎腿一下一下的惦著,身子懶洋洋的癱在椅背上,嘴角一抽一抽的想要模彷出那種桀驁中帶著親和的笑,卻畫虎不成反類犬,給人一種羊癲瘋發作,身體狂抽的既視感。
完全不見楚恆身上的那種瀟灑隨性。
「哎呀,怎麼就學不出來呢?」
鼓搗了好一會,一直找不到其中神韻的鄭軍苦笑著重新坐好,從桌上拿來一盒煙拆開,點了一根,旋即不耐煩的看了眼腕上的手錶,罵道:「這幫孫子怎麼還不來?」
「你特麼罵誰孫子呢?」
就在這時,有人推門進來,二十多歲,個子不是很高,體型又肥又壯,大大的禿腦瓢上頂著一道蜈蚣一樣的傷疤,看起來很是猙獰。
他是城中一位混混頭子,也鄭軍的好朋友,名叫肥龍。
「死胖子!」
鄭軍驚喜的站起身,上去跟他用力抱了抱:「你小子沒死啊!」
「嘿,咱福大命大,姜閻王可抓不著咱。」肥龍得意的笑了笑,綠豆一樣的眼睛瞬間化為兩條縫隙。
倆人鬆開後,他掃了眼鄭軍的裝扮跟桌上的大前門,咋咋呼呼的道:「你這段時間去哪了?混的不錯啊!」
說著,他就從桌上摸起一盒煙點了根,抽了幾口後,一臉享受的咂咂嘴:「還得是大前門,真香!」
「瞧你這點出息!」
鄭軍笑著捶了他一拳,便面上故作大方,心裡很是肉疼的把煙塞進他兜里:「喜歡就拿去抽,咱兄弟誰跟誰,我的就是你的嘛。」
「嘿嘿,那我可就不客氣了。」肥龍也沒跟他客氣,笑嘻嘻的把煙就收了,末了還從桌上拿了兩根別在了耳後。
盡顯窮酸。
別看他是混混頭子,可卻遠比不上四九城了那些頑主的,平時也就能靠著幫人打架,亦或者偷搶弄點錢花花,以前還好些,雖然沒什麼大錢,可也不愁吃喝,但自打姜卓林開始整頓治安後,他之前的營生全都歇菜,現在窮的連飯都快吃不起了。
許久未見的哥倆寒暄了一會,很快又有人陸陸續續過來。
不多時,這間能做十五個人的大包箱就坐滿了大半,正正好好十個人。
鄭軍散了一圈煙後,環顧了下屋裡眾人,又故意抬手開了下時間,露出腕上鋥光瓦亮的大上海,皺眉道:「這都快十二點了,老崔他們怎麼還沒到?」
「別等了。」
一名面向很顯老的小伙苦笑著嘆了口氣:「上個月老崔跟鄭如幾個讓姜閻王給一鍋端了,你在想見著,估摸得等三五年。」
「連他們都折了?」鄭軍頓時愕然,看著桌上那些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心裡有些戚戚焉,也不知道,再過一段時間,這些人還能剩下多少。 …
但很快,他又開始慶幸,自己遇見了岑豪,遇見了楚恆。
真真的是老天爺保佑啊!
這時,一名三十多歲的男子很沒禮貌的朝鄭軍丟了個菸頭,皺眉催促道:「誒!別發愣了,城裡能來的都在這一桌呢,趕緊說說吧,今兒把大傢伙叫來到底什麼事?我那頭還忙著呢,可沒時間跟你在這墨跡!」
一個月可是能掙一百大幾十呢!
鄭軍看了眼身上被菸頭砸中的地方,皺著眉仔細的用指頭彈了彈上頭的菸灰,也不敢跟他發火,只能陪著笑起身說道:「您先別急,麻子哥,我先讓他們把菜上了,咱們邊吃邊說。」
麻子有些不耐煩的晃了晃自己那塊上海表,揮揮手道:「那就快去,別弄太寒磣啊,要不我可不吃!」
「您放心,保您滿意。」鄭軍臉皮抽了抽,轉頭走出包間。
你特娘的,一個小地方的混混,神氣什麼啊!
楚爺那麼牛逼都沒你架子大!
要不是有求於人,老子抽死你丫的!
他一臉不高興的從包房裡出來,順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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