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知府不敢違抗秦舟的命令,她一來就表明白了身份,且說是奉攝政王的命令辦事,他雖不信,可人家鐵騎錚錚,青州府的官兵加起來,也不過是幾百人,如何跟人家斗?
且就算往最近的軍營去,也得到肇州,人都被控制住,如何能出去請救兵?
無奈之下,青州知府只能按照秦舟的吩咐去做。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南懷王確實還在青州,且他也知道,若抓不到慕容桀和夏子安,他是無法回到南國地界,一旦出現在南國,就會被慕容桀的探子發現,手中沒有拿捏的人,他便是一塊在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所以,他出動了所有的人去找慕容桀和夏子安。
大雨下了很久,從慕容桀救走夏子安開始,一直到翌日傍晚,雨勢都沒有停歇。
暴雨中找人,視線不好,壓根無法尋人,直到傍晚雨停,他才開始去尋找。
青州就這麼大,他便不信受傷的慕容桀能翻天去。
然而,一直到翌日晚上,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王爺,秦舟帶人來到。」一名黑衣人上前稟報。
南懷王眸子一冷,「帶了多少人?」
「估計有兩三千人,且已經控制了青州府。」
南懷王覺得不太可能,「這暴雨便不曾停過,秦舟是怎麼來的?」
「應該是走6路來的。」
「這不大可能,即便是從肇州下的羅村渡頭上,攀山而過,也得一天多才能抵達青州,這樣大的暴雨,壓根無法行走,他們怎麼可能來得這麼迅速?」
暴雨並非不能走山路,而是暴雨太大,視線不好,即便是他手底下的頂尖高手,在這樣的大暴雨之下,也很難前行。
尤其這兩日,白天夜晚都幾乎是一樣的漆黑,無法撐火把,摸黑趕路,最起碼也得三天。
黑衣人道「屬下也覺得很奇怪,大暴雨,水路是走不了的,她要帶人來,只能走6路。」
「先生呢?」南懷王問道。
「他說要親自葬了綠衣姑娘的屍體,應該已經回來了。」
慕容桀救走夏子安之後,他們便迅速轉移了地方,找到了這一所大宅,是青州一個富戶的宅子,他們搶占了地方,把富戶一家都拘禁起來,鵲巢鳩占。
南懷王站在商丘所住的廂房門口,沉了沉氣,才推門進去。
商丘確實是剛回來,鞋子上還沾著一層厚厚的黃泥,地上的 腳印也印著黃泥水。
商丘坐在凳子上,手裡捧著一個青瓷描花杯子,手指有些輕顫,杯子裡的熱水升起白霧,他的面容在白霧裡,似乎有些怔然。
見南懷王進來,他放下杯子站起來,「王爺!」
「葬了?」南懷王問道。
商丘點頭,「是的,無棺,一張蓆子裹身。」
聲音有些淒涼。
南懷王直視著他,「來日本王事成,會厚葬她。」
商丘微微一震,抬起頭看著南懷王,有些無奈地道「王爺,放手吧。」
南懷王眸子裡怒氣陡升,「先生,這話若是早幾年跟本王說,本王興許會放手,如今你才叫本王放手?不可能。」
商丘黯然地道「只怕早幾年說,王爺更不會放手,人要懂得審時度勢,王爺以前有貴太妃相助,京中脈絡齊全,南國兵強馬壯,尚且無法撼動半分,今日,又能如何?」
南懷王冷笑,「這一次,若非先生壞本王好事,本王也不至於會落得如斯田地,綠衣是你害死的,真枉費了她對你的一番情意。」
商丘的臉漲紅,「在下,並未壞王爺的好事。」
南懷王緩緩地坐下來,如劍光的眸子盯著商丘,「那夏子安的針,從何而來?刀疤索,為什麼會出現在她的手中?如果沒有刀疤索,慕容桀也會落在本王的手中。」
「針確實是在下給的,但是給她針的原因,只是讓她自保胎兒,至於刀疤索,並非是在下給的,刀疤索在上路的時候,便已經燒了,王爺是親眼目睹的。」
「你知道刀疤索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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