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國平說他們是開車過來的,讓何思為不用擔心。
又告訴何思為,有事可以找他,近期他都會待在第一線。
去年洪水把湯原農場這邊淹的最厲害,所以修水利的大堤從湯原農場開始,沿著河岸線往兩邊延伸修建。
何思為說知道了,心裡卻決定要報名,一起去修河堤。
在送沈國平時,王桂珍過來了。
恰巧與出門的沈國平碰到,如果沈國平晚出去一秒,王桂珍應該已經拍門了。
王桂珍說,「沈連長,真是你啊,我還以為看錯了,這樣的天你怎麼來了?」
外面的風很大,她的話從嘴裡一說出來,就被風吹散了。
但是何思為看到王桂珍臉上的笑,能看出來她見到沈國平很高興。
沈國平點點頭,沒有說話,繞開王桂珍走了。
王桂珍愣了一下,等她回神目光追上沈國平時,沈國平已經坐上了幾步外的吉普車。
吉普車啟動,打開車燈,很快就駛離出連隊,往連外開去。
何思為拉著門,「王連長,你沒事我就關門了。」
王桂珍收回視線,直接進了屋,何思為拉上門,回手插上,然後拍著身上的沙土。
只這一會兒,外屋就被沙土鋪了一層,何思為拿過掃把把沙土掃到一起,一口唾沫吐在上面,嘴裡吐出來的唾沫都是黑的。
不用想,鼻孔里一定也是。
桶里還有半桶水,何思為打算晚上躺下前,再洗一下,不然現在洗了也是白洗。
她把地上的沙土掃完,才坐下來,問王桂珍,「王連長,有什麼事嗎?」
王桂珍進屋時,想立馬問何思為,沈連長過來幹什麼?然後等何思為掃地的功夫,心緒慢慢平靜下來,才覺得那樣問不妥。
她笑著說,「剛剛在屋裡看到有吉普車過來,下來的是軍人,猜著是沈連長,就過來看看。」
何思為噢了一聲,沒有說話。
王桂珍咬咬牙,扯開嘴角,「思為,沈連長到這邊出差嗎?這樣的天怎麼沒留他等風小了再走?」
何思為抬眼皮,淡淡的看著王桂珍,「沈連長路過,聽說我在這,就順路過來看看。他坐著車,這樣的天趕路也沒有多大風險。」
王桂珍說,「你呀你,平時心最細,怎麼遇到這事就糊塗了?坐在車裡是安全,可外面昏天暗地的,視線不好,萬一出點什麼事怎麼辦?」
何思為笑笑,「我和沈連長也不太熟,他執意要走,我也不能硬攔著不讓走。」
王桂珍笑著說,「你說的也對。」
她站起身,打量了一圈,目光落在北炕上的毯子上面,羨慕的說,「你這毯子真好,看著是部隊發的吧?」
何思為說,「對,部隊發的。」
王桂珍又問,「沈連長給你的?」
何思為對上王桂珍的目光,笑意的說,「不是。」
王桂珍笑笑,不是很喜歡何思為眼裡的笑,穿透力很強,仿佛能看穿她心裡在想什麼。
一時之間,兩人誰也沒有說話,氣氛有些尷尬。
最後,還是王桂珍說,「那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送走王桂珍,何思為睡了一上午,也不困了,想收拾屋子,結果這才注意到,剛剛沈國平坐的位置下面,放著一個黑色的包。
何思為微愣,她記得進來時沒看到沈國平手裡提東西啊,難不成是她提醒人插門時,回身去倒水時忽視了,沈國平那時拿進來的?
但是人已經走了,現在也追上了,何思為彎下身提起包打算先幫忙收起來,然後目光落在了包的側面,側面有個網兜,裡面放了一封信,信封外面只寫了四個大字:何思為收。
何思為掏出信,打開。
信是寫給她的,沈國平寫的。
並沒有別的事,只說包里的東西是給她的,怕她拒絕,所以沒有當面給她。
一張紙,只有兩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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