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大爭之世,什麼樣的國君,才能被稱之為「霸主」?
國力、名望,缺一不可。
總而言之,就是自己與國家的影響力。
所以齊侯杵臼才會這般不遺餘力的敲打齊國附近的小國,同時籠絡宋國、衛國,增強自己的影響力。
甚至是魯國,也被杵臼幫助過。
當年魯昭公實在不能忍受三桓的專制,與藏昭伯與郈昭伯一同向季孫氏發難,三桓中的孟孫氏與叔孫氏出兵協助季孫氏共度難關,三桓兵合一處,打敗了魯侯的親兵,攻殺了郈昭伯。
魯昭公兵敗逃亡齊國,齊侯杵臼聞訊便親自帶兵去慰問,並當場答應送給魯昭公兩萬五千戶人口和土地作為奉養之用。
因為杵臼認為,魯國既然未立新君,魯昭公就仍然是魯國的國君。
齊國與他來往就是與魯國來往!
如果出兵侵伐魯國,就是代魯君伐逆,可使齊國獲勝。
杵臼利用安置魯昭公,大獲其利!
他因此贏得了諸侯的讚譽和信賴,增重了齊國爭霸的砝碼。
值得一提的是,杵臼雖然想按照霸主的規格來處理魯國的內政,但又懾於晉國(尤其是范氏)的權威,只能安置魯侯,卻不能幫助魯昭公復辟,這也是准霸主與霸主的差距。
這讓杵臼暗暗地下決心還要與晉國縮小差距!
不得不說,晉國的國力的確強大得可怕。
以至於讓杵臼都有了心理陰影。
尤其是昔日的平丘之會,楚靈王被殺,楚平王即位,楚國還在修復靈王時代留下的創傷,無力北顧。
晉昭公認為這便是晉國再次樹立霸主權威的最好時機。
晉昭公帶領著六卿當中的五卿,率各家軍隊共四千乘兵車進駐衛國,並告諸侯,再次會盟。
昭公派叔向去見周景王,取天子的支持,以便用天子之命號令諸侯。
周天子同意後,晉昭公便又派叔向去見杵臼。
叔向依禮對杵臼說明這次會盟的規定和意義,明確表示齊國必須參加這次盟會。
杵臼認為,齊國尚不可以直接與晉國對抗,所以只能答應赴會。
當時晉昭公與諸侯國君同觀兵車,連續三次檢閱部隊,諸侯震驚。
但杵臼從會盟結果中看到已經有一定部分諸侯對晉國已存二心,做表面文章、虛於應付罷了。
大家害怕的是團結的晉國!
通過那一次的平丘之會,杵臼深深的感到晉國還沒有頹廢到脆弱不堪的地步,齊國與晉國至少在軍事上還存在著較大的差距。
若在錯誤的時機逼迫晉國人太緊,反而促使六卿團結,一致對外。
在平丘之會上,諸侯們受到晉國的諄諄教誨,印象深刻,記憶猶新,杵臼認為齊國還是暫時低調比較現實。
直到十多年後的現在,杵臼這才敢於以霸主的名號,聯合諸侯伐吳。
只是,沒想到會是一敗塗地的結果!
此時吳國的大將們還在圍繞著北伐還是西征的問題,眾說紛紜。
慶忌搖搖頭,將目光放在一直不發一言的孫武身上,問道:「孫卿,汝有何看法?」
被慶忌叫到名字的孫武,也不敢怠慢,隨即出列道:「大王,臣以為不論是攻取楚國的睢水之地,或是攻滅郯、莒、薛、邾、滕五國,皆可。」
「然,大王若欲成霸主之勢,光靠強兵而無法服眾,必須兼具仁德。」
「郯、莒、薛、邾、滕五國,此番跟著齊人一起伐吳,罪無可恕。大王盛怒之下,滅掉郯、莒、薛、邾、滕五國,亦是無可厚非!」
「只是大王何不能以此逼迫郯、莒、薛、邾、滕五國就範,從此南向以我吳國為宗主?」
「得郯、莒、薛、邾、滕認可後,大王或可西征睢水之地,陳兵於宋、陳兩國之邊境,再使其參與會盟,共襄盛舉,豈不美哉?」
一聽這話,眾將都禁不住兩眼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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