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大王,草民等人世代居住於依山傍水之地,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而今卻只能以耕種,屯田墾荒為生計,何其無辜?」
「請大王體諒我等,廢止禁絕農戶進入山海湖澤謀生之政令!」
在吳國近期所頒布的政令中,最讓農民感到無所適從的,就是嚴禁他們進入山川湖澤謀生。
這時,在一側的廷尉伯噽不滿的道:「大膽!你們這些刁民,怎敢抨擊國政,非議大王?」
「不能進入山川湖澤謀生,難道你們就不能用自己賣糧所得的錢,去換去各種肉類以及必需品嗎?」
「這……大王,我吳國的糧米著實便宜。能養家湖口,補貼家用已經實屬不易,怎敢奢望再有口腹之慾?」
那個老農難為情的道。
畢竟穀賤傷農,農業生產得到進一步提高的吳國,早已經實現了國人的溫飽問題。
但,這也意味著農民兜售出去的糧食,根本掙不到什麼錢!
聞言,慶忌只是澹然一笑,道:「國府詔令,嚴禁農戶進入山川湖澤謀生,然,並未禁止爾等到山裡砍柴或打獵,在江河中捕魚。」
「重點是『謀生』二字,若只是為口腹之慾,補貼家用,未嘗不可行獵於山河之中。」
「大王英明!」
聽見慶忌的這番話,農夫們這才鬆了口氣。
慶忌又將目光放在治粟內史范蠡的身上:「范卿。」
「臣在!」
「令你負責行商資格證一事。凡我吳國商賈,需持有行商資格證,不論是大商賈也好,路邊的小販也罷,無有行商資格證,一律以盜竊罪論處!」
「諾!」
范蠡立馬答應下來。
行商資格證這種東西,看似不重要,但其實對於一個國家而言,乃是重中之重的事情!
這能讓吳國嚴格把控國內商賈的數量,不會太多,也不能太少。
……
滋德殿。
慶忌正在處理日常政務。
吳國此時正值第二次變法期間,慶忌作為一國之君,要處理的政務也不少。
「大王。」
這時,王后季蔻端著一碗羹湯走了進來。
「王后,坐吧。」
「這是臣妾為大王你親手熬製的羹湯,請大王趁熱喝了吧。」
「善。」
慶忌微微一笑。
季蔻的確稱得上是一個賢內助。
即便不能為慶忌理政,也能從生活方面處處關心他,而且使慶忌不會為後宮的瑣事纏身。
後宮不得干政。
這種說法,在吳國是並不存在的!
莫說是吳國,即便是齊、魯、晉、宋、衛等中原列國,也不存在「後宮不得干政」的說法。
所以,有的時候慶忌也會讓季蔻幫著自己處理一些不大重要的政務。
在一些一時間難以決斷的國事上,慶忌更是會詢問一下季蔻的看法,再做定奪。
忽然,慶忌眉頭一皺。
因為他在竹簡中看見了會稽郡郡守孔丘的奏疏。
這是孔丘請辭的奏疏!
若只是普通的辭官奏疏,慶忌還能以三言兩語,大義凜然的駁回。
但這一次孔丘的請辭,顯然不一般。
慶忌在吳國推行第二次變法後,其中推行的《法經》,就在國內掀起熱議,吳人對於這樣的「嚴刑峻法」褒貶不一。
以孔丘為首的士子大夫們,更是禁不住抨擊《法經》之苛刻,多次上奏,請慶忌廢止《法經》,重新以《周禮》治國。
但,慶忌豈會聽從?
《法經》已經在金陵推行,且收效顯著。
至少在這一段時間內,金陵的犯罪事件大大減少。
偷盜事件幾乎沒有,民間的私鬥也被極大的降低,國人都畏懼於《法經》,對於吳國的法律條文有了一定的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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