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雉子深吟了一聲,緩緩睜開眼睛,她感到整個頭在嗡嗡作響,四周天旋地轉。
「這是哪裡……」
四周的光線昏暗,雉子想要抬手,卻發現自己全身毫無知覺,看來之前中的迷藥還沒有退去。
一個陌生女子聲音響起:「這裡是本丸地下迷宮的最深處,御城結界的根基所在之地。」
雉子一驚,轉頭望去,發行面前不遠處站著一名穿著和服的女子。
「我見過你……你是無憂館的素子。」
素子走到雉子面前,鞠了一躬:「公主殿下,我這就帶您去林海,富士隆宏大人正在林海入口處等您。」
雉子雖然身軀被毒素麻痹,但思維非常清晰:「奶娘已經死了,你這個嘍囉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素子微微笑了下:「公主殿下,奶娘沒有死。」
雉子愣了下,奶娘臨死前也說過類似的話:「我已經刺穿了她的心臟,她必死無疑!」
素子笑了下,雙手伸向自己臉部兩側的耳後,一陣摸索後,從臉上摘下一整張面具。
雉子頓時大吃一驚,面具下方的面孔皺紋滿布,正是奶娘!
「你……之前的奶娘是其他人假扮的?」
摘下面具後,素子的聲音也變得蒼老,發出夜梟般的笑聲:「難道公主殿下忘了,富士家族的人,都有自己的『影子』。」
雉子目瞪口呆:「剛才死掉的是你的影武者?」
奶娘伸手摸了摸雉子的臉蛋:「死去的是真正的奶娘,留下來的是她的影子,不過並沒有區別,奶娘這個人並沒有死去。」
雉子心底升起一股寒意:「奶娘不過是一名僕人,怎麼會有自己的影武士?」
奶娘搖了搖頭:「公主殿下不知道,我不止是奶娘,更是御城結界的看守者。」
雉子大吃一驚:「御城結界的看守者?」
她猛然想起之前對方說的話,這裡是本丸的最下層,御城結界的根基所在地。
雉子扭頭望向四周,發現所在座密室極為寬大,是一間上百米方圓的大廳,四周陳列著大量古代武士的盔甲,佩戴著寒光四射的武士刀。
在大廳的最後方有一道緊緊關閉的厚重石門,門上刻著一個黑色的星星圖案。
雉子望向石門:「那扇門後就是御城結界的根基?」
奶娘嘎嘎笑著搖了搖頭:「我知道公主殿下在想什麼,這門後是結界的源頭,但結界的本體在異空間,就算你打開這扇門,也不可能讓林羽走出結界。」
雉子咬了咬牙:「那我就把門後的東西砸個稀巴爛!」
奶娘笑了:「雖然公主殿下的鬼切能打開這道石門,但門後還有其他防護,是當年的大陰陽師安倍晴明留下,任何人都無法通過,您還是死心吧。」
雉子愣了下:「任何人都無法通過?安倍晴明為什麼要這麼做?」
奶娘抬頭望向石門:「我們只是負責看守這處石門而已,其他的一概不知。」
雉子咬了咬牙:「主人和影子是一體的,我殺掉了真正的奶娘,用鬼切刺穿了她的胸膛,用髮簪刺透了她的心臟,你難道不憤怒麼?」
奶娘的嘴角抽動了下,隨後搖了搖頭:「公主殿下想激怒我,但是奶娘是這世界上最疼您的人,我絕不會對您發脾氣。」
「其實我應該感謝殿下,您殺掉了奶娘,才能讓我從影子變成真正的人。」
「惡魔!」
雉子臉上閃過一絲怒意:「當我恢復自由後,第一個要殺的人就是你!」
奶娘嘎嘎笑了兩聲:「殿下沒有機會了,今夜您的一切就要獻給林海中的山鬼,被吞噬一空。」
雉子想要掙扎,但身軀依舊毫無力氣:「我絕不會任憑你們擺布,自己走進林海去送死!」
「富士隆宏大人已經料到了這一點,他會親自送你進入林海。待你刨腹自盡後,他會做你的斷頭人,這是無上的榮耀。」
「那之後,山鬼會帶走你的靈魂和鬼切,富士家族中則會誕生新的繼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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