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結果總歸是令人滿意的,我們還是見到面了。」
艾格隆說完之後,悠然俯視著對方。
他沒有做自我介紹,因為事到如今他根本不需要介紹自己了光是這樣站在對方面前,對方就應該明白自己大限已到了。
沒錯,既然已經被抓到了這裡,那麼無論接下來發生什麼,這個可憐的傢伙都肯定活不下去了,接下來只是選一種死法而已。
果然,在他問出問題之後,中年人表情有些抽搐,眼睛裡也閃過絕望的神色,但是隨即他立刻掙扎身體,裝作完全聽不懂的樣子。
艾格隆皺了皺眉頭,然後不耐煩地在對方的肚子上踢了一腳,
「都到了這份上了,就別再浪費大家的時間了。要不我跟您明說了吧,您並非義大利人,而是一個法國人,只是使用了化名在這片土地上落地生根了而已。而且您並不是一個人自由移民過來的,您是跟著皇帝的大軍一起過來的,他賜予了您一項秘密的任務,而您……辜負了這項任務。所以,現在我是過來討取我應有的東西,而您必須配合我,因為您沒有了別的選擇,塞繆爾-魯索先生。」
艾格隆只知道這個化名,並不知道對方的真名,不過對他來說這無關緊要,反正都只是個代號而已。
因為艾格隆踢的一腳,這個中年人又發出了一聲發出了一聲慘叫,在地上不斷抽搐著身體,不過很顯然,他心理上的痛苦要遠遠超過身體上的痛苦。
他一邊吸著氣,一邊抬起頭來,用恐懼和仇恨的眼神看著少年人。
「你……你有什麼資格說這些話?」他嘶聲反問,「什麼叫你應有的東西?」
對於對方的質問,艾格隆稍稍有些不解,不過他現在反正有的是時間,而且心情也不錯,所以也沒有再給對方一腳,而是平靜地回答了對方的問題。
「我是羅馬王,世界上除了我之外,有誰更有資格得到那些財富的歸屬權?當年它們為拿破崙所有,現在自然也應該為我所有,沒有比這更天經地義的事情了。」
「呸!天經地義?除了科西嘉的幾畝破地之外,有什麼東西是天經地義屬於他的嗎?」中年人罵了一聲,他嘴角的口水也和著血沫一起流了出來,讓他的樣子顯得更加狼狽,「他帶著我們來到義大利,然後放縱我們到處搶掠,還有殺人,這是天經地義的嗎?財寶古董,政權,國土,皇位,還有你的母親,他有什麼東西不是搶過來的?如果講究什麼天經地義,你根本就不會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痛罵了幾聲之後,他稍微解了解氣,然後繼續顫聲說了下去,「我們給他賣命,做下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幫他聚斂了那麼多財富,他回報一些東西給我們,這才是真正的天經地義吧?他的帝國完蛋了,而我們難道還要為他殉葬嗎?我們難道就不能去尋找新的生活嗎?天經地義……哈哈哈哈,簡直笑話!」
雖然他說得非常難聽,但是艾格隆卻一直都靜靜地聽著,任由對方發泄。
比這些更難聽的罵人話他都聽了不知道多少,區區這麼一點罵聲根本就不足以震動到他況且他又何必跟一個將死之人鬥氣呢?
另外,平心而論,他的話似乎也有點道理。
可是……艾格隆這次跑到這邊來,並不是來講道理的。
或者說,他的「道理」,和其他人的不太一樣。
「看來您還沒有確切地理解,我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等他說完之後,艾格隆平靜地說,「您當初為我的父皇效力,而且是如此敏感的任務,難道您認為自己還有什麼退路嗎?您以富商的身份在這片土地上跑來跑去,是誰保護了您,並且給予了您偽裝自己的資本?我實話說了吧,和那些財寶一樣,您也是他的私人財產您是絕對沒有任何別的路可走的。哪怕帝國遭遇了挫敗,皇帝也客死異鄉,但是我還活著,您就必須繼續為我效力,這才是您保住自己生命的唯一辦法。」
聽到了這番話之後,中年人慘然笑了起來,「誰在乎你啊?當年你不過是幾歲的小孩兒而已,有什麼值得我們效忠的?我倒是要怪那些奧地利人沒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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