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翠紅屋裡腌臢不堪,還沒來得及收拾就被傳得全村盡知,害得柳家人出門臉上都覺得臊得慌,萬般無奈之下,周氏只好號召全家一起來收拾。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耐何經過多次交鋒之後,周氏在孫兒子女中的威信每況愈下,尤其是二房和四房,心裡對周氏偏向大房,讓柳樹進學堂之事,心裡早就憋著一股氣,若不是柳樹眼看著就要考試了,幾房心裡還尚抱著考中借光的希望,否則早就分家了。
做事不公,自然就支使不動兒女,兒女不聽也就罷了,連一向怯懦的劉氏昨夜和今天一大天也要陪著那個趕出去的柳絮,這讓周氏心裡更加的不是滋味,越想越惱,越想越氣,越氣越想罵劉氏,越罵越難聽,連養漢、起外心的話都冒了出來。
李文生滿眼看到的就是這樣混亂不堪的場影,沒理會院中眾人,徑直走向正房李文武所住的屋子。
周氏一看慌了神,伸手攔住道:「你,你來做甚?」
李文生好笑的挑了挑眉,沒有直接回答,直接反問道:「你說我來做甚?」
將周氏反問得尷尬不矣,人家弟弟李文武受了傷,來,自然是看弟弟的,自己一慌張反而露了怯。
周氏訕然道:「文武睡著呢,你,要不明天再來?」
李文生眼睛深沉的看著周氏,雖不言不語,周氏卻感覺對方的眸子裡,似卷著層層的巨浪,拍得自己膽戰心驚。
沒好氣的喊了一聲「翠紅」,想讓柳翠紅陪著李文生進屋,免得她自己被秧及了池魚。
柳翠紅正磕頭似的在灶邊,被周氏一嗓子吼醒了,下巴顯些磕在灶台上,沒好氣的應了一聲,見是李文生陰惻惻的看著自己,感覺後背有些涼風冒起,汗毛都豎起了一般。
柳翠紅眼珠一轉,用碗盛了一碗熬得發白的骨頭湯,端了起來,一臉笑容道:「大哥來了,今天得空沒去縣城?」
因為李文生天天到縣城的黃家布莊做活兒,李文才天天約文昌書院送柴禾和獵物,只李文印來看過李文武兩次。
李文印心眼粗實,李文武又心知自家大哥脾氣不好,有意隱瞞,所以至今李家並未發現端睨。
二人正在門口搭著話,李文印拎著一隻兔子進了院子,抬眼見到了李文生,呵呵笑道:「大哥,你不是去送野雞嗎?怎麼又跑回來了?」
李文生靜靜的看著劉氏泡在冰水裡的褥單,眼色輕眯,表情越發的凝重,透著陰冷之氣道:「有些日子沒看文武了,我來瞧瞧能不能下炕了。」
柳翠紅嫣然一笑道:「哪能那樣快,昨日一大早花郎中就來給看過了,給換了藥。」
李文生心下稍安,挑著帘子進了屋,見李文武正躺在炕上。
今天劉氏剛回家,柳翠紅便將屋內所有的衣裳、褲子和被褥全都拆洗了,就連病在床上的李文武,也被扒得一絲不掛,沒有鋪褥子,肌膚直接貼著炕頭,上面只蓋著一層小夾被遮羞。
這本也沒什麼,偏偏李文武躺的是炕頭,柳翠紅為了表現,一天早就開始用灶熬了一大天的虎骨。
周氏又嫌棄李文武屋裡味道難聞讓開著房門,冷風呼呼的往裡灌。
可想而知,此時的李文武,如貼在鍋上的燒餅,下面要被烙糊了,上面被凍成了冰,臉上潮紅潮紅的,看著可不太妙。
李文生探了探李文武的額頭,稍稍有些燙,心裡別提多心疼了,見炕稍還有一床被褥,直接扯過來鋪在炕稍,將李文武抱著挪過去。
再見柳翠紅,臉己經氣成了茄子皮色,李文生拿的,正是她自己單獨用的被子和褥子,被李文武用了,她還怎麼用?髒都髒死了。
還沒等她先發難,李文生已經發現了李文武身上被新包紮的瘡口痕跡,以及臀部多出來的褥瘡痕跡,眼睛登時就犀利的看向柳翠紅,直接發難道:「你給我好好解釋解釋,不過是半月的時間,怎麼就起了褥瘡了?還有這傷口,怎麼還沒結痂,倒像是新剜的新傷,你說,不說老子掐死你!!!」
柳翠紅嚇得往後退了好幾步,心跳如雷,乍著膽子道:「都是花郎中庸醫誤事,昨天來看了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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