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你做的,材料就是用幾兩肥瘦、一把麵粉和鹽,油雖然用得多,卻能重複著用,加一塊兒,最貴也不過十文錢,你大伯娘肯花一吊錢來買?她腦子被黃皮子迷傻了?」
柳絮眼中閃過狡黠,低聲道:「嬸子,我大伯娘沒被迷傻了,倒是柳樹哥被鬼迷了心竅,一門心思返學堂考童生、考舉子。你只要在全村中放出話,說這四喜丸子的由來,柳樹保准上鉤。」
「還有這事兒?」趙氏知道柳絮從不誆人,興致高漲起來,忙追問「四喜丸子」的講究。
這四喜,一喜是金榜題名,二喜洞房花燭,三喜乘龍快婿,四喜合家團圓。這金榜題名正是柳樹夢寐以求的,一吊錢,柳樹會捨得。
趙氏終於忍不住笑得前仰後合,指著柳絮笑道:「你這死丫頭,對大堂哥也使壞,不過,活該 ,誰讓他老欺負你們三房,嬸子放下話了,這菜是你教嬸子做的,坑了銅板分你一半兒。」
柳絮倒是沒有推辭,實在是她也不知道何時何地她會急著用銀子。
看著趙紅的屋裡,狐疑道:「嬸子,大紅呢?今天進院就一直沒瞧見她?」
趙氏臉上光彩閃現,抿著嘴似笑非笑,壓低了聲音道:「絮兒,不瞞你說,大紅他姑給相中個縣裡的後生,姓秋,十八歲,爹娘開小飯館做包子,秋家小子走街串巷叫賣,大紅姑姑說,別看生意小不起眼兒,卻比在山裡冒死打獵強,一年混個吃穿不愁,另外還能攢下幾口豬錢。」
柳絮會意,這大紅定是被趙氏打發到姑姑家,去偷偷相看那姓秋的賣包子的少年郎了。
趙二剛生怕熱水中殘餘的油漬,將鍋里里外外刷了五遍,這才重新燒開了溫水,重新拿到屋中,遞到柳絮面前道:「快好好洗洗,一點腌臢都不能留,要不然手背該爛了。」
柳絮不好意思推辭,老實的將手重新放在盆子裡,不熱不涼剛剛好,雙手搓了好幾遍,這才拿出來,十指張開,展示給趙二剛道:「這下子你可放心了?」
趙二剛臉刷的就紅了,將瘡傷藥扔到炕上,一扭身就出了屋子,嘴裡尷尬道:「我去看看朱伯伯他們喝得咋樣了,喝多了就得留宿了。」
趙氏看著兒子狼狽的背影,再看著不明所以、神情自若的柳絮,總覺得這柳絮,與自己家的兒子之間,少了些什麼,卻又說不上來。
見柳絮不等吃飯就急著回家,趙氏一擰身進了伙房,從預留的盆子裡,夾出兩顆四喜丸子、一截肉燜腸、一截面腸,用干葉子包裹得嚴嚴實實,傳不出香味,這才揣在了柳絮的腰間。
柳絮的衣裳寬大,又補丁羅 補丁,沒有什麼腰身可言,剛好掩蓋住。
趙氏又拿了一隻草繩,穿了一小長條豬肉,放到柳絮手裡道:「不是嬸子小氣,這肉左右也吃不到三房嘴裡,拿一小條回去,就能封住你奶的口,省得她再罵你。熟食等晚上,你們娘幾個趴在被窩裡偷吃。」
柳絮不客氣的將肉接過,拿了肉回去,也好讓柳樹知道,趙銀生獵回了野豬,讓他對明天的席面重新有了期待。
......
柳絮走了,趙氏回了主屋,見幾個漢子己喝得東倒西歪,尤其是李元,臉喝得紅通通的,乾嘔著要吐出來。
趙氏倒沒有絲毫的嫌棄,反而充滿了感激。
這四個漢子,常年打伙去狩獵,可以說是刀口舔血、過命的交情,每次出去,哪個家人不跟著提心弔膽、夜夜難眠?每次平安歸來,哪個家人不跟過年一樣的喜笑顏開、心生慶幸?
正是因為危險,所以,趙銀生不會讓趙二剛跟著去山裡,就怕父子二人同時有個閃失,留下趙氏和趙大紅母子受人欺負;
如果可能, 趙銀生寧可一輩子讓趙二剛沒有進山的機會,因為趙二剛進山,就表示自己和李元的爹一樣,命喪在山裡了。 趙二剛挽起眼看著要吐出來的李元下炕,對趙氏道:「娘,今晚上怕是都回不去了,你在大紅屋裡歇吧。」
趙氏點了點頭,去炕上拿行李。
李元吃醉了酒,眼神卻賊著呢,對著趙氏呵呵笑道:「嬸子、嬸子,我的好嬸子.......」
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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