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外對著二聖禱告的信徒不虔誠,院子裡的也夠嗆,先前大傢伙拼搶位置倒是挺積極,跪下後就不干正事了,多數都在給自己和家裡人做禱告。
敖沐陽困難的在人群里跋涉,他進了院子空地後不滿的說道:「現在的人啊,太愛占小便宜了。」
楊樹勇隨意問道:「咋了?」
敖沐陽說道:「你沒聽見這些人都在祈禱什麼嗎?真是亂來,咱們這把龍王爺請出來有正事呢,是讓他主持下雨的,大傢伙倒好,借著這機會走後門,淨在龍王爺面前打自己的小算盤。」
楊樹勇嘿嘿笑道:「這沒事吧?就是個活動而已。」
聽他這麼說,敖沐陽便懷疑的看向了他:「你這話說的,我覺得不對勁啊,是不是你也給自己求過神了?」
「絕對沒有啊,老敖你這樣冤枉人。」
「那就是給老婆孩子求過了,是不是?守著龍王爺你得說實話。」
楊樹勇悻悻道:「摟草打兔子,順手的事嘛。」
這時候廟宇正廳的木門被推開,幾條光著膀子、繫著紅腰帶的漢子哼哧哼哧的抬著龍王爺神像出現了。
神像放置到院子正中位置,敖文昌嘆了口氣舉著一張紅帖子走上前去先對著門口讀了起來:「海天佛國,佛力無邊,保佑眾生,南海觀音,慈悲為懷救濟危難……」
正廳之中,菩薩的彩塑穩坐於對面,她的表情溫和、臉掛微笑,仿佛確實在傾聽著信徒的祈求。
這一帖子讀完,敖文昌又轉身對著陽光暴曬下的龍王爺讀了起來:「東海水宮,龍潭神祗,龍王神威,行雲布雨之責,事司水理水之職……」
相比讀給菩薩的神帖,還是這篇讀給龍王爺的神帖文字更多、內容更長。
敖文昌洋洋灑灑讀了一大堆,最後念道:「未躍天衢臥寂寥,碧水流溢海山腰。
進藏頭角雖多日,鼓動風雷在一朝。
既若有心成變化,豈能無意澤枯焦。
神蹤許為蒼生起,願摯香車上九霄!」
一首七律讀得抑揚頓挫,後面的敖沐東鼓掌喝彩:「好!」
老敖回頭踢了他一腳:「操蛋,你以為看京劇呢?叫個屁,安靜點。」
敖沐東訕笑道:「秀才把這詩給讀的不錯啊。」
按照規矩,讀完神帖以後,接下來就是將龍王爺給暴曬三天。
但這次祈雨本質不是真的指望能求下雨來,敖沐陽是應付村里人焦慮的情緒,呂志超則是搞這麼個活動來配合自己發起的漁家傳統復興。
因此,暴曬三天時間是不行了,時間間隔太久會降低大傢伙特別是遊客的興趣,於是他們事前商量了,將暴曬三天改為了暴曬三個時辰。
這樣上午將神像給抬出來後,他們當天下午就要繼續流程。
因為有許多遊客來參觀這場祈雨活動,他們會去跟龍王爺的神像合影,敖沐陽擔心有人毛手毛腳損傷到神像,就親自帶人待在廟宇里盯著。
天氣很熱,廟宇裡面又是燒香又是燒紙,四周有高牆圍堵,自然便是更熱了。
楊樹勇人高馬大火力壯,到了中午他扛不住了,汗水嘩啦啦往下淌:「老敖你在這裡看著吧,我出去找個空調房歇歇。」
敖沐陽皺眉道:「歇什麼歇?咱們又沒幹活,累啊?」
楊樹勇叫苦道:「你要真讓哥們幹活,哥們二話不說,可這是火坑熬鷹啊,我受不了,我快被烤成肉乾了。」
敖沐陽指著外面的神像說道:「咱們這裡算什麼熱?你看外面龍王爺,那才是被曬的熱呢。」
提起這個,正揮舞蒲扇的敖沐東便笑了:「龍頭,這龍王爺的活也不好干啊,得保百姓出海安全,保四鄉八村風調雨順,要不然還會被拉出來體罰,哈哈。」
敖沐陽說道:「成人的世界,什麼活好干?」
「對,再說龍王爺是雨水之神,行雲布雨、司水理水,這是他的天職。他要是做不好分內的事情,那咱們就得給他點顏色瞧瞧了,否則平時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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