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點他沒說,如果柳三陽不涉及到這件事,他怎麼從工程隊身上占便宜?
這麼做有點小家子氣,可敖沐陽覺得自己和村里才是受害者,他自認已經對工程隊仁至義盡,誰知道對方的負責人竟然聯繫外人來禍害村子。
柳三陽和這件事或許沒有直接關係,但間接關係少不了,起碼他管教不嚴,導致了手下摻和進這件事。
作為常年跑工程的大老闆,柳三陽不是呆瓜。
一切他都了如指掌,敖沐陽既然已經知道了李泰從中作惡,怎麼可能不去控制住對方?
自己來的時候還跟李泰打電話來著,那時候這貨還安然無恙,可自己來了村子對方卻跑了,這說明什麼問題?
說明村子要找的就是他,李泰人家不在意,即使沒有控制住,人家也有信心他逃不了,畢竟這是個法治社會,畢竟敖沐陽擁有龐大的資源和人脈,根本不怕這李泰跑。
果然,自己沒找到人,敖沐陽一聲令下幾分鐘把人給找了回來,這又說明什麼問題?村里早把人給盯上了。
他開車在崎嶇山路上奔馳,很快在一條小路上看到了工程隊的suv,小路前後各有一輛車卡著,難怪李泰跑不了,他是被人堵在這裡了!
看到他的寶馬座駕,蹲在suv旁邊抽菸的李泰下意識哆嗦了一下。
柳三陽沒有下車,他面無表情的從車窗探出頭道:「老李,上來。」
李泰無精打采的拉開車門,柳三陽一巴掌抽了上去。
一聲脆響,李泰被抽了個趔趄。
柳三陽自己就是做工程出身,有兩膀子力氣,雖然多年沒有下工地了,可底子還在。
他咬著牙說道:「草擬嗎,草你姐,草你媳婦,草你閨女,我草你全家!李泰,我老柳哪裡對不住你了?嗯?!」
李泰哭喪著臉道:「三哥,我這次是鬼迷心竅……」
「啪!」又是一巴掌!
李泰不敢反抗,做工程的沒有身家清白的,柳三陽能養活這麼大的工程隊,那自然也有背景和人脈。
正是他有人脈,所以才了解敖沐陽這人多不好惹,他的人脈限於縣城,縣城的流氓混子都賣他面子。
可這有什麼用,縣城最大的混子崔德茂去年來了龍頭村一趟,然後被收拾掉了半條命,一直到現在崔德茂都心有餘悸,他手下的高利貸業務直接不接觸龍頭村所在前灘鎮,就是怕有借貸人跟這敖沐陽有什麼關係。
寶馬呼嘯著開回村里,柳三陽下車,身後跟著個一邊臉腫的跟發麵饅頭似的李泰。
進屋之後柳三陽一腳踹在李泰小腹,道:「草擬嗎,把事情跟敖村長一五一十的說清楚!」
李泰被踹翻在地,他掙扎著爬起來,低聲說道:「對、對不起敖村長,這次的事是我鬼迷心竅,是我做錯了……」
「先別道歉,柳老闆你也別動手,有事好好說,法治社會嘛。」敖沐陽先打斷了他的話。
「往我們村里放黃鼠狼,這也不是什麼刑事案件,警察不會管、法院不會理,對吧?你們就是為了噁心我們村,說說,為什麼?我哪裡對不住你們?」
聽他一口一個『你們』,柳三陽很尷尬:「敖村長,這事我跟他這沒關係,我就不知道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敖沐陽擺擺手道:「讓李經理說。」
李泰囁嚅道:「事情確實跟三哥沒關係,唉,這件事是我自己的主意……」
「你踏馬是娘們啊?大點聲!」柳三陽吼道。
敖沐陽現在知道侵華戰爭期間鬼子為什麼喜歡養漢奸了,這自己人收拾起自己人來,可比外人心狠手辣多了。
李泰吸了吸氣道:「是這樣的敖村長,我連襟在市里碼頭市場擺攤,他說他被你們村給欺負了,就聯繫了同行夥計想報復你。我一時傻了,就配合了他們,就幫著他們往你們村里放了黃鼠狼。」
「我當時想的是,這東西它不咬人也不傳播疾病,就是噁心人,我沒辦法,敖村長,我老婆和我大姨子一家逼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