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
臨河的水榭長廊中,三人笑鬧著。平兒要去鴛鴦捏的臉頰,鴛鴦隔著襲人,招架平兒,反手擰平兒的腰。
三個美人,嬌笑聲陣陣,點綴在大觀園如畫的秋景中。風景如畫,美人如畫。大觀園的魅力不在於它齊聚諸多景觀,重點在於裡面的女子們。
不獨獨是賈府的金釵們,而容貌、性情各異丫鬟們亦是其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有屬於她們的色彩。
平兒容貌清俊、標緻,一身粉色的褂子,花容月貌。眉眼間似與往日不同。已為新婦。給襲人攔著,嗔道:「襲人,你別攔著我。我看她還嚼不嚼舌頭?」
十三年時,已死的大老爺要願意做小妾。她當日打趣鴛鴦,到底和今日她的情況不同。
她們奶奶有孕在身,叫她服侍二爺。免得便宜外頭的狐媚子(尤二姐)。鴛鴦笑她是新姨娘,讓她有些羞惱。這事固然是喜的,但她的將來又會如何?
襲人剛才正在和平兒談這事,替她解悶,幫腔道:「好姐姐,你饒她這一回。她自己都在三爺面前說漏嘴,將來啊,少不了一個姨娘的位置…,噗嗤…咯咯…」
襲人沒說完,自己先笑起來。
說起那件囧事,鴛鴦頓時白膩的鵝蛋臉變得緋紅,嬌嗔著「反擊」襲人,道:「你別說我。我問你,府里幾次大規模的放丫鬟,你怎麼不答應出去?你兄長如今在外頭做了一番事業。三爺許你嫁妝,以他的慷慨,絕少不了一千兩銀子,什麼良家子你嫁不了?」
平兒亦不去捏鴛鴦,嬌笑道:「某人定是想著跟著自家姑娘一起陪嫁。」
襲人不滿的道:「誒,你們兩個浪蹄子,說你們的事兒呢,倒說嘴起我來…」話未說完,一左一右,給平兒和鴛鴦兩人給掐著腰。三人笑鬧做一團。
碧雲天,黃葉地,秋色連波。波上寒煙翠。山映秋陽天接水,芳草有情。
銀鈴般的笑容,飄蕩在這美麗至極的秋色中。
…
…
賈府里、大觀園中的笑聲不斷。然而,其實,近段時間中,京城的政治氛圍正在不斷的趨緊、升級。
秋闈前後,楚王黨的頭面人物,刑部尚書白璋,聯合大理寺卿李康適藉助覆核河南的一起命案,打掉了和晉王有千絲萬縷聯繫的河南布政司右布政使。
奪嫡之爭,正在白熱化。大有在兩三年分出勝負的勢頭。各方勢力,特別是晉、楚兩王的勢力,對天子的一些細微舉動極其的敏感。作出各種解讀。
比如:在八月初,楊皇后的生日上,楚王誇獎蜀王,得到天子的稱讚。事後,便有風聲傳出:聖意在楚王。
對於晉王而言,當前的局勢,似乎可以用詩聖的一句詩來描述:風急天高猿嘯衰。
八月底,京中已是深秋,菊花盛開。因秋闈剛過,城內城外,賞菊的文會一個接著一個。
三元酒樓二樓的雅座中,微服前來的晉王,看著,聽著一樓、二樓肆意談笑、高談闊論的北直隸士子們,落寞的輕嘆口氣,抿著杯中的酒。
酒入愁腸。雅座的門剛好被推開。新任的禮部郎中尹言一身月白色的文士衫,含笑著進來。中年文士,令人如沐春風。
雅座即是現代的包廂。比較私密。尹言微笑著拱手一禮,「見過殿下。適才在下從酒樓進來,見到聞道書院的幾名書生在此參加文會。意氣風發。令我輩羨慕。」
晉王寧湃,二十七歲,容貌英俊,伸手示意尹言落座,苦笑道:「尹郎中是來為賈環做說客的?」
他現在的狀況,比落魄的皇子還要糟糕。他那位八弟日後登基,必然會將他賜死。而如蜀王、燕王等人反倒可以活命。這樣的情況,令他面對前太子師尹言時,並沒有什麼底氣。當年,他大哥的智囊,其實便是此人。若尹言在京城中,雍治十三年冬的那場政變,恐怕將是另外一種情況。
尹言坐在精美檀木的圓桌邊,笑一笑,很親和的笑容,自斟一杯酒,道:「不是。我和賈子玉不是一路人。」
如果將京城此時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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